第(3/3)页 “那聂尘怎么说?”熊文灿笑吟吟的道。 “他还能怎样?大人对他情真意切,许诺他夷州赋税不取分毫,还格外给他半年的军饷,就算他是铁石心肠,也禁不住大人这样的慷慨大方啊。”沈州平突然眼珠子一转,发现熊文灿的笑容十分有恃无恐,于是立刻想到了什么,惊叹道:“啊,东山岛的匪事,大人已经知道了?” “当然知道了,昨天东山县令和铜山水寨守备的公文就到了我的桌上,我如何不知?”熊文灿大笑道:“就算你今日没有回来,我也能料想个八九不离十,澎湖游击聂尘,已然归心于我也。” “大人英明!”沈州平作大惊状:“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了我夷州之行的结果了。” “怎会不知呢?”熊文灿把后背靠到椅子上,轻松泰然:“祸害东山岛的海匪,乃横行福建的大盗刘香,此人是那聂尘当年在李旦手下时的党羽,李旦死去,聂尘继承其势力,逐渐做大,这刘香虽然和他不对付,但终究是共事多年的同伙,有些旧情在的,聂尘肯出兵剿之,说明他已经完全忠于朝廷,今后我在闽地沿海,又多了一个可用之人呐,哈哈哈。” “大人连聂尘的底细都知道得这么清楚,看来他是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了。”沈州平跟着笑起来:“不过大人,在夷州,我还听说了一件事,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翰林院的黄道周,前几日也在东山岛上,居然也想拉拢聂尘。” “黄道周?”熊文灿的眉头一下就皱了皱,想了一阵才道:“翰林院的黄道周?这人是东林党。” “正是,他想拉聂尘的兵马去辽东,堵袁崇焕的窟窿。”“哼,堵窟窿?他们堵得上么?”熊文灿大袖一挥,怒道:“袁崇焕把整个辽东都卖了,现在亡羊补牢,也是个堵不住的窟窿,全靠孙承宗老大人将蓟镇、宣大的兵马全拉了过去,才勉强稳住北方局势,如今大明能打的兵除了延绥、固原两镇要对付民乱不敢动之外,连宁夏的兵都拉到辽东去了,他们还想拉我闽地的兵去,莫非海疆不要了么?一帮没远见的家伙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