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
路明非挥手将黑袍人的黑袍扒下,露出里面那张奇怪的脸。
这人的脸上所有五官都没在正确的位置上,两只鼻孔一上一下待在面门中央,眼睛并排在原来嘴巴的位置上。
「施主,别揭人短啊。」陈玄奘说。
「他就长这样,揭什么短。」路明非疑惑道。
「你认识?」陈玄奘问。
「他是大齐皇帝的贴身太监,名叫小桌子。」
「正是,正是。」小桌子长在喉咙上的嘴一咧,「手慧明大人好记性。」
「好记性谈不上,只是你长得不太容易忘。」路明非说,「怎么?找我什么事?」
「陛下说了,现在大齐万急,还请手慧明大人回国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路明非点头后,小桌子就消失了。
对于一个活人消失,陈玄奘倒是不太在意,但一旁的零则是满脸懵逼。
「他说心素。」路明非解释,「只不过他体内的先天一炁太少了。」
零看向路明非,更加迷惑了。
心素是什么?
先天一炁又是什么?
等零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,路明非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冰天雪地里走。
刺骨的寒风打醒了零,让她的大脑再次正常运作起来。
「我们这是去哪」零到现在才发现,他们一直在冰天雪地里行走,刚才那座加油站根本不应该存在,没有人会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建加油站。
「回家。」
路明非说完就不再说话了,身后的零越走越发现不对劲。
他们好像不是穿越在风雪中,即使眼前的雪刮的再勐烈,甚至到看不到人的程度,她也没有觉得有多冷。
风雪越大,温度却开始高起来。
直到零感觉有些热的时候,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清晰起来,成片的建筑井然有序地出现在她眼前。
那是一排又一排的赫鲁晓夫楼,1957年苏联***赫鲁晓夫为了解决民生问题开始建筑这种经济型住宅楼,路明非的老家也彷造过很多。
零忽然挣脱开路明非的手,走向一片有些发硬的黑土上,她蹲下身子出神地看着一朵长得有些妖冶的花。
「怎么了?」路明非问。
「这是北极罂粟。」零介绍道。
「你喜欢这玩意?」
「不,我有点讨厌它。」零面无表情地说,「它让我想起很多不好的事。」
听零说完,路明非一脚把那朵花踩扁,拉起她说:「那你还看,走了,跟我去看看我爹娘。」
路明非刚要往那群赫鲁晓夫楼走去,就被一群人拿枪围上了。
「各位乡亲,别动手啊。」路明非举手投降,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这个姿势了,「是我,路明非。」
零看向路明非,她不知道为什么,路明非显得有些激动,明明他被拿枪指着。
「施主。」陈玄奘开口,「这些拿鱼叉的,就是你的老乡吗?」
「没错,我们都是疍民。」路明非点点头。
那群拿枪的人,互相看看,其中一人对着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说道:「路秘书长,我们发现了一位入侵者,他说他叫路明非。」
这句话传出去没多长时间,老式军绿色吉普车就开到了路明非身前。
下车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风衣,眼镜片看起来很厚,梳着三七分的头,一副学者或者高管的模样。
中年男人看向路明非,先是惊讶,然后就是喜悦:「明非,真的是你啊!」
「是啊,
爹。」路明非冲向面前满是褶皱的老人,一把将他搂住,「爹,我好想你。」
「咱爷们还玩这套?」中年男人嘴上这么说,却还是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。
就在路明非准备跟老人说说话时,一位高大,干练的女人忽然走了过来。
「哪呢?明非在哪呢?」女人扒开人群,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。
「明非!」女人惊喜地叫着,用手把所有人的枪扒拉开,「你们拿枪指着我儿子干什么!」
「再比划一下,老娘让你们后悔出生!」
她看起来年过四旬了,可还留一头大波浪的卷发,身材保持得也颇不错,身上有股子劲儿,举手投足间仿佛指挥千军万马。
一下挤走中年男人,路明非很快就被一股香气包裹了。
「娘。」路明非叫道。
「是你老娘,是你老娘。」女人重复着奇怪的话,听起来有些像是骂街。
第(1/3)页